这几句话在我的心中作了有能力的工作。
我认为我应当爱我的母亲,但我更应当爱我的主。
我万不可因为体贴母亲便放弃了我的使命。
不能,绝对不能!
我只有把母亲交在神的手中。
纵使她因此患了精神病,我也不能背叛我的主。
感谢神,祂真是信实的。
那天祂试验我像古时试验亚伯拉罕一般。
亚伯拉罕为顺服神,舍了他的独生子,神却保全了以撒,使他没有受到一点伤害。
那天我为顺服神,舍弃了我所爱的母亲,神也保全了她。
那天母亲哭喊了一回,也就平安无事的过去了。
她并没有因我的缘故患精神病。
当我在家中受神磨炼的那几年,我帮助母亲作家中一切劳苦的工作。
到1925年神交给我许多的工作的时候,祂照祂的应许藉著属祂的人供给我一切的需用,并使我能供养母亲,又为母亲雇了一个女仆,替我作家中的琐事,母亲的生活比从前好得多了。
1925年的冬季,我在浙江省几处工作。
那时因为战事,大江南北的铁路交通隔断了很长的时期。
从上海到北京的信件需要五六天之久。
我每隔几天就写一封信回家,但我很少收到家中的信。
母亲写字非常困难,姐姐又极不喜爱写信。
有一次多日没有收到家中的信,我挂念母亲的健康。
恰巧有一次我梦见回到家中,看见屋内放看一具棺材,听说是母亲死了。
我难过到极点。
醒来才知道是一个梦。
接连著好几次都在梦中看见不好的景象。
同时又多日得不著家中的信。
我拍电报到家中,也得不著回电。
我更认为母亲一定是去了世,姐姐不肯告诉我。
那些日子我几乎患了精神病,饭吃不下,觉睡不好。
又拍一封电报给潘老太太。
过了几天方得著姐姐的回电,报告家中平安,母亲健好这才放下了心。
母亲极疼爱我。
一直到我四十多岁的时候,仍然常嘱咐我,像嘱咐小孩子一样。
每次我离京外出以前,必定嘱咐我不要到山颠水旁和其他危险的地方去,嘱咐我上下车船要小心,嘱咐我不要受寒,不要受热。
我为免去母亲挂心,出外时候最少每一周寄一封信回家。
如果作长途旅行,在途中随走随往家中寄明信片,报告旅途平安。
如果出太远的门怕信件在途的日子太长,使母亲放心不下便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赶快拍电报回家。